Post By:2007/9/15 6:42:25
灵异小说。乱整的,请别见笑。
《一刻柔情》
文:长空。
清闲,是我的爱好。独自一个人穿山走林、散步余荫有一种两袖清风的快感。在迷迷糊糊的闲走中,不知何时误入了一个自己恰似熟悉而陌生的山景中。我无法说出此地的美名,更不敢用自己的陋思为其更名。
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地方,此处应属南方。数十米之处,清泉从三丈涯顶直下;盛夏时节可称谓瀑布,寒冻时分更像天降春雨。两旁杂草枯黄的身躯似心火即可焚烧;常青树与落叶枯枝混杂屹立起伏山凹,山中却没有百鸟争鸣,给人许多凄凉之意。
我欲沿路返回,两脚却失去了控制拖着逆反的心灵前行。泉水‘叮咚’声音越来越大。走到泉水旁边,沉睡的双眼发出了惊呀的目光。我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“啊——。”约三十米处有一片梅花林。花香扑鼻,片片寒梅竞展芳容。凄凉的寒冬在它的点缀下,我仿佛醉入了暧春之中。一时童心未眠,想摘几朵私藏余香。
两米来高的梅林均以六尺见方的株距并行。闻着花香有种飘飘欲仙之感。刚伸手触梅轻摘未遂,梅林立即动了起来。株株梅树像久经沙场的士卒,快而不乱的把我围在中央,眨眼之间我已在百丈梅丛之中。“哎呀,我的妈!”随着惊叫声我瘫倒在地上。
半只烟时分,我才慢慢的站起身来。面对这无边的梅海,先前起伏的山脉、清泉瀑布早已失去了踪影。头上和身上直冒冷汗,我急迫的想走出这个地方。急行了一个多小时也是无济于事,心里没有了凄凉之意,更多的是怕意。心里也在不停的胡思乱想。如果今天在此地走不出去,我的一身就完了,我的梦想可能就是每日与寒梅相守而忘却。心里最气的还是自己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。如果有一个美人相伴,或许还有考虑的余地。
回到现实中我又急了起来。四下无助的情况下,我对着梅丛四方大喊道:“何方高人,何以困我与此?还请出来一见尊容。”喊声一出,前方传来一个女子声音。“欲离梅海中,脚行八卦风。”怎么也看不到人影,我面向哪一方,声音便从前方断断续续的传来。
看着围困我的梅花树,全是八颗一组。我一下子恍然大悟,原来我中了高人设下的梅花八卦阵。此种阵法须行八卦步,才可以解围。阳阴八卦中乾卦为入门,处西北方;坤卦为出门,处西南方。我望着天上的残阳,定了方位。我脚踏七星八卦,右脚刚入坤门,梅丛早已在百米之外。自己却站在一处山间小道上。
惊恐的心灵终于松懈下来。耳边突然传来阵阵女子的凄歌弦音“自从分别后,终日泪长流......”我心里暗念道:“此处为何有人弹唱《长门赋》,而且歌声弦音如此凄凉。”我加快了前行的脚步。转过一个小弯,举目望去。一座亭阁呈现于眼前,四处皆是绽放的梅花。一位身着白衣古服的女子坐于亭中抚琴轻歌。亭子上挂着一块大扁,扁上写着——念梅居,三个大字。扁的左下方却有长空二字,我顿时吓了一跳。何以我的小名会写在此处。我意识到自己中了邪,使颈的在自己的脸上捏了一下,自我感觉还是很痛的。空白的心灵思绪全飞了,傻傻的站在那里。
弦音片刻停止了。女子站起身来,抚着长发柔情似水的对着我说:“公子终于来了,梅雪在此苦苦等候公子已千年又千日。黄天不负有心人,我们终于相聚了。”女子约一米六五的个子,披肩长发,瓜子脸蛋。脸上的小酒窝更是动人。
一个不次于远古四大美人的女子却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。我自叹此生从没见过此待佳人,一时醉入梦幻之中。显得语无论次,隔了半晌才道:“梅雪姑娘何出此言?长空与你素未谋面,怎可让你在此等我千年?”
“公子有所不知,你已是凡躯。当然千年前事固然望却,而我却跳出三界不在五行。我已看着公子三世轮回了。”
我走进亭子里,在姑娘的身边凝惑的问道:“姑娘此言悬呼。人生苦短数载过之,怎可千年长存?”她的美貌让我蠢蠢欲动。一时恶习难改,一种肮脏的想法上了心头。
她水灵般的眼睛深情的望着我。她说:“公子与雪儿前世本是一对倦侣......”
“哦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立即打断了。迅速伸过去握住她如玉般的纤纤玉手道:“雪儿,难道我们?”我脸上像唱戏一下装出很难过的表情。其实自己的心里最清楚,我只是想自己的恶习得逞而已。“我如今已是凡躯,不知前生可有负你之处?让你在此等候千年。人生真爱永无止境,你是世上难得的痴情女子。”我又更进了一步,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。此时我哪里知道什么千年之约。心想不管她是人是鬼,就真是鬼也无所为,至少是一个美世绝伦的美人鬼。心里还在暗自发笑,脸上却装得让她信以为真。
梅雪没有推辞之意,随身倒入了我的怀里。她柔声柔气的说:“公子还是不改当年恶习,一样风流如故。当年也是误入家师生前所设梅花八卦阵中......那一晚我们畅谈音律,公子文采飞扬,一身正气于身。那一夜,在没有父母之命、媒说之言的情况下我成了你的娘子。此处原名叫梅花亭,公子为了纪念我们真爱永恒的那一刻柔情,当晚即改为念梅居。扁上留下你的笔号。”她指了指亭了上的大扁又转手指着古琴的长空字样说:“这也是公子亲笔。”
我看着长空二字,心里不敢相信。却又说不出原由,为什么我的小名怎么会在此?与我同生同长之人都不知我有这个别号,为何她知?我心里太多的凝问让我不得不信。我控制住自己的色心道:“雪儿,你我一刻柔情铭记千年。长空惭愧啊。可是我又是怎么离去?怎么与雪儿续约千年?”我很想从她的口中得知这一切的不解。
梅雪紧紧的抱着我,生怕我片刻消失。她陷入了回忆之中。“公子且听雪儿慢慢道来。‘甲辰年,也就是当今历法,一00四年,北辽兵进澶洲,举国不安。公子一腔热血精忠报国,弃笔从军。公子文武出众,三月有余就做了副参。在一次小战之中,公子......吾皇亲征,北辽只好退兵。国是安宁了,可是公子却长睡于城下。’”她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胸口,哭泣着说:“当年,我一直不让你去,可你却犟着性子说‘国破家何在?护土驱辽是我大宋子民的责任。’蝼蚁尚且偷生,可你?在你临死之前。托下属急送血书一封。可见公子一直没有忘记雪儿。”她拿出身上那似血迹斑斑的手绢给我看上面的几个血字。她慢吞吞的念道:“‘雪儿,今生负你而去,非我本愿。如有来生,定与你相候千年。’我见到血书,终日已泪洗面郁郁而终。可我不想忘记那一夜的片刻柔情。我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。看着你走过了三世轮回。”
我跟着雪儿的思路进入了画境。如果一千年前我不离她而去,也许我们生生世世都是神仙伴侣。而今却是天人永别,不在同一个世界。一切都晚了,我为了不让雪儿更加伤心,抽出随身携带的短笛道:“雪儿,前生我有负于你,让你无名无份。今日你我相逢。请准我娘子相称。今日一别后我便把你的名字例入家谱之中,让你转世为人。此时此刻,希望娘子珍惜我们的每一分每一秒。”我把笛子上下扫了一遍道:“不知娘子可会弹奏《一剪梅》?此景更合此乐。”
“会,我虽不在三界五行,可是好听的音乐我都会尽心去学。相公还是用短笛?”
“嗯。”
她已改口,称我相公。我心想前生有负于她,此生一定为其超度,希望她早日从生。她慢慢的走到古琴边坐下,玉手动了起来。琴笛合音在山间回荡。那一刻只有我们俩,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余音。千年之约却是神话般落在了我的身上。我们四目相对,心心相通。
一曲未尽兴,她露着小酒窝笑着说:“相公,你我等候千年才得已相逢。如今世上流行着关于千年的音律。你们何不再奏一曲《一千年的等候》?”
“娘子,我正有此意。不知娘子可否伴唱?”
“相公吩咐,贱内理当应从。”
“娘子请——”
“相公请——”
相爱的时候, 再腻的话都不够; 争吵的时候, 不要头也不回的走 ;拥抱的时候, 他们在我们身后 。这是我们的爱情 ,要爱到最后。如果没有一千年的等候 ,就不会有今生短暂的邂逅; 也许还要一千年的相守 ,才能换来今生的携手白头。争吵的时候 ,总有太多的理由;分手的时候,总有太多借口。拥抱的时候 ,他们在我们身后 。这是我们的爱情 ,要爱到永久。如果没有一千年的等候 ,就不会有今生短暂的邂逅;也许还要一千年的相守 ,才能换来今生的携手白头。